监管利好不断，美国将迎来加密之春？

近日，美国对于加密行业监管利好的信号不断传出： 2 月 26 日凌晨，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宣布终止对 Uniswap Labs 长达三年的调查，且未采取任何执法行动；Wintermute 和 Citadel Securities 两个做市商巨头开始进军美国市场；Tornado Cash 创始人 Alexey Pertsev 获得荷兰法院的准许，获得暂时释放...... 新政府上台后不断「翻案」此前对于加密行业严苛的指控，迎接新鲜血液的涌入，这也引发了对加密监管框架是否转向「松绑」的讨论。如何监管才能够更好适配去中心化机构，一直是金融监管中未能妥善解决的问题，由此引发了许多经年持久的争议诉讼案

早在 2021 年，SEC 就开始调查 Uniswap Labs，质疑其是否作为未注册的证券交易所运营，以及其 UNI 代币是否构成非法证券发行。2024 年 4 月 11 日，SEC 向 Uniswap Labs 发出过警告，该警告以「威尔斯通知」（Wells Notice）的形式发出，计划对该公司采取执法行动。5 月 22 日，Uniswap Labs 首次发文回应 4 月收到 SEC 向其发出的通知，表示 Uniswap Protocol 是安全、低成本、透明的基础设施，其协议不满足交易所定义，UNI 代币也不符合「投资合同」标准，美 SEC 应该拥抱改进过时商业和金融系统的开源技术，而不是试图通过诉讼将其消灭。7 月 10 日，Uniswap Labs 首席法务官 Katherine Minarik 在社交媒体发文，称（Uniswap Labs 敦促 SEC 不要继续推进其提议的规则制定过程，该提议为了包括 DeFi 及更多内容，不合适地扩展了「交易平台」的定义。

Uniswap Labs 的辩护包括以下关键点：

Uniswap 协议、网页和钱包不满足证券交易所或经纪商的法律定义；

UNI 代币由 30 万以上持有者持有，其价值不依赖 Uniswap Labs 的努力，类似于比特币和以太坊，是去中心化的，不应被视为证券。

这场风波终于落幕，Uniswap Labs 称这是一场「DeFi 的重大胜利」，并强调：「这再次证明我们一直坚信的事实——我们所构建的技术站在法律的正确一方，而我们的工作也站在历史的正确一方。」

Uniswap 的胜利不仅仅是去中心化的胜利，更是提醒相关部门应出台合适的监管政策。DeFi 通过区块链智能合约提供传统金融服务的替代方案，如借贷、交易和资产管理，旨在消除中心化机构对市场的影响。然而，其去中心化特性使得监管复杂化，现有法律框架主要针对中心化金融机构，对于去中心化平台的监管缺乏了解和经验，虽然 SEC 和等监管机构试图将反洗钱（AML）和了解客户（KYC）法规应用于 DeFi，但执行难度大。

SEC 前主席 Gary Gensler 曾称 DeFi 为「狂野西部」，强调需要更严格的监管。Uniswap 案例显示，现有证券法可能不完全适用去中心化平台，未来可能需要国会立法，制定专门的 DeFi 监管框架。

Tornado Cash 案迎转机

另一个曾经被美国监管部门严厉地制裁，后来在漫长的诉讼斗争中终于获得胜利的典型案例就是 Tornado Cash。

Tornado Cash 是一个以太坊上的隐私协议，可以混淆交易来源、目的地和交易对手，旨在不加选择地促进匿名交易，而不试图确定其来源。其设计初衷为保护用户隐私，但也因被用于洗钱而受到监管关注。

2022 年 8 月，美国财政部海外资产控制办公室（OFAC）制裁 Tornado Cash。财政部在发文中称其自 2019 年创建以来已被用于清洗超过 70 亿美元的虚拟货币，其中包括朝鲜政府支持的黑客组织 Lazarus Group 所盗取的 4.55 亿美元；此外，Tornado Cash 还被用于洗白 2022 年 6 月 24 日 Harmony Bridge 黑客攻击事件中超 9600 万美元的非法资金，以及 2022 年 8 月 2 日 Nomad 黑客攻击事件中至少 780 万美元的赃款。

图源：US Treasury 官网

财政部的制裁措施主要包括禁止访问、禁止企业和公民与其进行交互、禁止美国的机构或平台与其产生资金流动，并冻结 Tornado Cash 在美国境内拥有或控制的所有资产。

此外， 2024 年 5 月，荷兰法院认定 Tornado Cash 创始人 Alexey Pertsev 协助洗钱 22 亿美元加密货币，判处其 64 个月监禁。检方指控其未能阻止黑客组织（如朝鲜 Lazarus Group）利用协议洗钱，尽管辩方强调协议的「去中心化」和「不可控性」，但法院认为开发者仍需对滥用行为负责。

Tornado Cash 事件意味着这场「加密协议」和「监管」之间的斗争再次升级。本次对于 Tornado Cash 的制裁是监管对协议的直接攻击，财政部认为，只要创建了可供犯罪分子使用的隐私协议就是犯罪行为，不认可协议本身的「去中心化」和「不可控性」。

图源：CoinDesk，支持保护加密技术和隐私的群众在聚集抗议

转变发生在 2024 年末。2024 年 11 月 28 日，法院裁定 Tornado Cash 案不可变的智能合约不属于财产，不能根据现行法律受到制裁，即财政部此前对于 Tornado Cash 的制裁属于违法行为。正如 10X Research 在给投资者的一份报告中所说的：「虽然这项裁决并不认可洗钱，但它开创了一个先例，允许程序员在不收取费用的情况下开发和发布智能合约协议而不必担心受到制裁。」Coinbase 前首席技术官、著名加密货币企业家 Balaji Srinivasan 在 Twitter 上表示：「隐私赢了。智能合约赢了。Tornado Cash 赢了。而 OFAC 输了。」而 Tornado Cash 协议代币 TORN 也在裁决公开后快速上涨，在一小时内从最低点的 3.7 美元上涨至最高 43 美元。

2025 年 1 月，德克萨斯法院再次支持推翻制裁，称美国财政部批准去 Tornado Cash 的行为超越了其权限，进一步确认了财政部的制裁无效。

摘掉了「违法」的枷锁，两个多月后 Alexey Pertsev 也发文表示，荷兰法院已同意其在电子监控条件下暂停审前拘留，将于 2 月 7 日上午 10 点获得暂时释放。Pertsev 表示，这将使他有机会继续上诉，为正义而战，并感谢所有支持者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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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牌做市商加盟美国市场

在一周前的 Consensus Hong Kong 2025 大会上，Wintermute CEO Evgeny Gaevoy 在接受彭博社采访时表示，公司业务扩展计划发生了变化，过去主要聚焦于亚洲市场，现在将重点转向美国，并表示希望美国能够出台有利的加密货币监管政策。

2 月 25 日，据彭博社报道，传统金融业巨头，市值达 650 亿美元的纽交所最大做市商 Citadel Securities 计划进军加密货币做市领域，标志其此前对加密货币板块谨慎态度的重大转变。目前该公司已经计划加入 Coinbase Global、Binance 和 Crypto.com 等多家交易平台的做市商名单，可能最初在美国以外设立做市团队。

Citadel Securities 和 Wintermute，一个是传统金融领域的老牌做市商，一个是长期深耕加密领域的做市商巨头。他们的加入对于，无疑将直接增加美国加密市场的流动性。尤其是传统金融巨头公司 Citadel 的加入，直接推动加密市场从「野蛮生长」时期走向成熟，促进市场在流动性、交易效率和监管合规等维度的全面提升，同时也表明随着美国监管法规的演变，机构对加密行业的信心不断增强，美国加密市场可能进入一个新的增长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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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 Hayden Adams 今日发文称，「很高兴看到新一届 SEC 领导层采取了更具建设性的态度，并期待与国会和监管机构合作，共同制定真正适用于 DeFi 的规则——鼓励创新，提升透明度和金融市场准入，让这项技术在美国蓬勃发展，而不是被迫流向海外。」随着监管利好信号的持续释放，DeFi 最好的时代或许即将到来，美国或将迎来一场百花齐放的加密之春。